童年纪事--鱼
tml 2003-02-21 10:52:20
有水必有鱼,鱼离不开水,没有鱼的水却只能称为死水一潭。
河里有鱼,田里有鱼,就连阴沟里也有鱼。以前厂门口有一口池塘,里面大大小小有不少鱼虾,平常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手痒痒地去弄些小鱼耍耍。
用钓钩去钓过,也用网子去捞过,最绝的莫过于去河里游泳的时候跳进水中提起裙摆当网兜去捞小鱼,用手去捧河边那弯清泉中的小虾米,玩玩以后也就把它们给放了。幸好老妈不知道我喜欢玩这个,不然铁定让我把捞到的小鱼小虾带回家喂鸡。
我们的鱼钩不是用买的,而且要买的话还要进城去,够麻烦。为了避免这种麻烦,我们就自己做,开始的时候傻傻地把大头钉弯成鱼钩形再挖上些肥大的蚯蚓做饵,最开始总是不成功的,钩不够硬,蚯蚓也过于肥大,小鱼根本没法呑下去,所以通常都无功而返。
一回生二回熟,多来上几回也自学成材,懂得耗老妈的缝衣针,拿来老爸的老虎钳再把针放到炉火上烤红了,一拐一折一定要弄得一次成形,不然再改就麻烦了。贪心地一口气把老妈的针用去一半,然后挑选出几根合意的拴上尼龙线,挖一盒细蚯蚓,再去学校后山折上几根竹子,自制的钓杆不就好了?
呼朋引友,带上几个小喽罗就奔到池塘边去,不过池塘里的鱼比较精明,大概是被人钓得多,胃也养刁了,收获不大。又跑到河坝,蹲在河坝上看着清清的水中那鱼儿游来游去,放钓下饵,每个孩子手中都持着竹杆,笑闹起哄,那鱼也随着我们的走动转身而逃。
在河坝下边的地上经常会有一种小石头鱼,喜欢贴在滑溜溜的地上等我们去捉,不捉它吧,它又逗得我们心痒难熬,去捉它吧,它又溜得比谁都快,这地又滑得要命,一不小心还要摔得个四仰八叉地。而我们在水中溜地的溜冰技术大概也是在那个时候学得娴熟地,这鱼去不去捉它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群孩子能玩得开心。
大概很长时间那口池塘的鱼没有被打捞过,所以那天大清早地厂办公室就组织人把池塘的水先引到办公楼楼前的大水池里,然后派人下塘捞鱼捡蚌壳和螺蛳,我们这些小孩就齐排排地蹲在塘边捞伸手可及的战利品。
看着一盆盆的大鱼被捞上来,眼红极了,又不敢轻举妄动。鱼捞得差不多的时候引进池里的水通过水管也慢慢地放进塘里,居然放出来的水里有不少鳞光闪闪的小鱼苗,这下我们可事情可做了。
人家的孩子目的性就明确了,把这些小鱼苗捞回家做小干鱼,而我呢?我可不敢去请示老爸,就义务地帮人捞鱼,一直捞到中午一点多了,才猛地醒起自己再不回家怕要吃上顿钢板炒肉,可是要回去总要有个借口吧!这样光着手回去怕不被老爸打死。
从我们捞出来的那盆鱼里拿纸捧了些出来,回到家也不敢拿出去现宝,只敢放在另一个房间里,老爸老妈正在吃饭,缩手缩脚地抬着碗过去吃饭,老爸笑呵呵地问我是不是捞团鱼去了。我才知道原来早上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告诉了老爸,老爸还知道我一脚踩进淤泥里,差点把鞋也丢了,这下可惊吓得不小。忙跑到另一个房间去拿出捧回来的鱼现宝,把老爸老妈都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