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只牵你的手
玉儿o0 2006-07-18 12:38:22 这一生只牵你的手
这一生只牵你的手
爱情始于一频一笑,然后是无尽的关怀与珍爱。一个男人他并不要太出色,他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出色的男人属于大众,而耐心的男人只属于爱人。
-----小呆呆的爱情缄言
这个夏天真是个非比寻常的夏天,这个夏天确是个石破天惊的夏天,这个夏天竟是个产生奇迹和晕眩的夏天。
这是我的美丽的夏天。我在这个夏天收获男人的自尊和女人的爱情。我是最最最最最幸运的小呆呆。
小呆呆是她后来赐给我的昵称。我爱死了这个可爱的顺耳的亲切的称呼,每每听到,骨头都会一下子酥软下去,从心里一直甜到手指尖脚趾尖。
她就我是这个夏天乃至我一生中最大的奇迹。是她让我的这个夏天乃至一生倍添迷人的光彩。如果我两脚一伸的日子到来了,我想起她,也会狠狠的对阎王吼一声:我邓世宪这一辈子,值了!
没错,我本来叫邓世宪,认识她时我还在读艺术设计,已经是大四了。从我照镜子的经验和旁人的评价我得出一个结论:本人虽说不上风流倜傥,但外形身高尚可,加上那么一点艺术的气质和沉稳的个性,还是可以算作是男人中的中等档次的。就我这样的专业环境和条件,要说我目前还没有谈过恋爱,肯定会招来一片嘘声。可实际上,我的情窦早就开了好几年,也曾经偷偷的暗恋过两个美貌高傲的丫头,我可以和她们逛街和她们谈笑,就是不敢和她们谈情说爱。说起来也真够窝囊的了。同室的兄弟们在口沫横飞的吹着泡妞经,听得我七孔生烟,并多次对他们许下要在某日某时将某某弄到手豪言壮语。那些睡在我左右铺的兄弟们对我只见雷声不下雨的姿势见怪不怪,反倒变本加厉的笑话我是不是哪个零件出毛病了,得去医院瞧瞧。我听了脸上陪着笑,内心却是像那个吃了黄连的哑巴一样,苦啊!
我有个秘密,对我来说是个天大的秘密,连我爸爸妈妈也不知道的秘密。我的成长环境那是绝对的宽松民主,可是,我还是不敢对他们公开这个秘密。那太没面子了。而且我已经从各种医学资料那儿查询到它的解决办法了,解决它是迟早的问题。但要解决它谈何容易?我怕啊!
这个秘密我想如果有过同类经验的,你已经猜出来了。如果你没有这个经验,反正你也不认识我是谁,那我就告诉你吧。我从高二那年,我就知道了我的小兄弟有那个千刀万剐的叫什么“包皮”的现象。我诚惶诚恐的度过的这段青春,我容易吗我。说到这你也应该了解到,其实我的内心是自卑的吧,因为自卑,我才不敢交女朋友啊。
可是我已经大四了,就要到社会上混去了,难道我要当一辈子和尚不成?我本身就是一顶天立地的男人啊,就让那一点皮弄得我不得安生?在亿万次的自我说服后,我请了两天假,戴上墨镜灰溜溜的上军区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挂了号,我像敌后武工队般,把整个医院侦察个透,没有熟人,松了一口气,才左顾右盼的向三楼的手术室走去。我刚刚进去,办公桌前坐着一医生,我正想折回去,他却慈爱的叫住了我,然后叫我坐下,然后用比我爸爸还爸爸的语气询问我开导我,硬是把我的冷汗和心跳给震住了。帮我检查完毕,他招呼我坐下,和我聊天儿。他说,小伙子,别紧张,你这种情况在男人中很普遍的,轻轻一割就好了,完了,咱还是大丈夫一个,雄风不减,呵呵。那一刻我简直是对他点头哈腰。好半天,我才在他慈爱温暖的大手的指引下,躺进了里间的手术床,听话地除下了所有的裤子,闭上了眼睛。感觉中医生叫来了一个助手,这个助手温柔的给我消毒麻醉,医生一边和我亲切交谈分散我的注意力。我还没有具体的想到“如果一刀下去……”之类的担忧,就有人示意我坐起来了。老实说的,我是差不多跳起来的。因为我听到的是一把清脆的温柔的百分百女人的声音:“嗯,好了,你配合得很好,可以坐起来,穿上裤子了。”当时我那个惊讶,可以用休克来表示。我竟然让一个女的给,给……了?我竟然让一个女的给,给……了?我那宝贵的童贞啊……
那女护士嗔怪的说,你刚刚做过手术,动作这么用力,还要不要你的命根子啦?我怔住说不出话来。医生伯伯呵呵的笑着说,小伙子见你是个女的,不好意思呢。我一下就羞红了脸。这下那护士把大口罩除下来,格格的笑个不停,哟,大男人了还这么害臊呀,这有什么呀,我见得多了,摸得也多了,没事的。我听了,更加是目瞪口呆。她又对我说,你不方便行走,我帮你抓药去吧。一会儿她小声的哼着歌儿回来了,来到我面前,耐心的给我讲解药物的用法和我要注意的事项。我涨红着脸抬起头,想对她说声谢谢。这一抬头不要紧,可要我的命了!好清秀的一张脸,好清澈的一双眼睛!我再次目瞪口呆。她看着我说,你怎么了,不舒服?我摇头。她问,你都听明白了吗?我结结巴巴的说,听,听,听明白了,谢,谢,谢谢谢。她笑了,晕眩,她笑得怎么这么好看啊。她又问我,你家里有什么人在家?你最好不要乱动,让家里人照顾你。我说我家里不在这,我一个人住。她哦了一声,说,这是我和徐医生的电话,有问题你可以打电话给我们。等会回去,你不要走路了,打个车吧。
我一拐一拐的走出医院时,我想,我今天这一割竟给我遇见天使了。天使也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
坐在出租车上,我想这样回学校去,太容易露馅了,如果让他们知道我这样会笑话我一辈子啊。没有地方可去,怎么办呢?干脆住院去了。我折回医院,找到徐医生,说我要住院。医生说你这只是个小手术用不着住院浪费钱啊?我说我就是要住院,因为我没有地方住啊,再说刚才你老不是说那是我们男人的身价性命啊,要好好保住它是不?住院是最好的保管办法。旁边那个天使笑了说,徐老,他爱住就住呗,刚才还憋得像关公,现在就这么贫。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竟然一点也感觉伤口的痛,还真在那贫上了。直到医生批评天使的态度,我才闭了嘴。最后,我还是在天使的指引下住到了5楼的病房。
晚上,麻醉过后,伤口开始痛了。我对那些药水束手无策。正在我绝望的时候,她出现了。天使轻声问我,是不是很痛?我竟然有点委屈的点头。她小声说,像话吗一大男人怎么这样爱撒娇。我说我有吗我这是撒娇吗?徐医生吩咐她给我上药水。晕啊,她那双手的温柔啊。大家可千万别误会,我当时是一点色的想法也没有。你不知道,她那眼睛她那神情真的是圣洁极了,不知道这样形容对不对,但这确实是我当时的感受。
我闭上了眼睛,幻想她是我的天使。
我没有爱过,但是我确信我自己在这一刻中了那支神奇的爱神之箭了。
我千方百计的,打听她的一切。21岁,未婚,非典时期的先进工作者。哦,她的名字很有意思,竟然和天使一点不沾边。她叫姜丝丝。但是无论谁见了她,都不会往“僵尸”那去联想。最让我怒火中烧的是,她追求者众。如果我要靠上去,都不知道是第几号呢。通过两天的观察,她好像不是那种虚荣的女孩子。
病床旁的按铃,在这几天都快让我给按坏了。她知道我是故意的。渐渐的对我也没有好脾气。第三天晚上,我再按。天使过来了,先是杏眼圆瞪,未等我开口,她就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对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这样的病男人我见多了!泡妞你找错地方了。你再乱按铃,小心你的命根子。告诉你,邓世宪,你想的那些东西,没门!药水在这,你自个擦个够!”我听着这一连串的话语,真是目瞪口呆得可以。
看着她飘然而去,我的脸上热得可以烫熟两个荷包蛋。但是想到她竟然可以将我的名字叫得脱口而出,也就有点聊以自慰的满足了。
没办法,那点皮康复得出奇的快。医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赶我出院了。这一割不要紧,硬是把我割出相思病来。出院前,我专门到徐医生的办公室去发表了一通感谢宣言。这天,天使休息了,不在。我从医生桌子上玻璃压着的通讯录中,瞄到了姜丝丝的手机号码。并且从值班安排表中记住了她日夜班的时间。
我决定了。我追定她了。我发誓要牵到天使的手。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如此的豪壮过。想象中的幸福简直就让我如飘浮于云雾一样了。
可是,痛定思痛,我竟然发觉我好像没有什么太出色吸引人的地方。我从来没有如此难过过。
拿什么来追你?我的天使?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着天使的素描画像胡思乱想了千百个方案,没有一个觉得合适。床头上放的恋爱指南也是纸上谈兵,不切实际。
我终于忍不住问了这方面的“常胜将军”大头文,他烟头一甩,嘻嘻的笑着说,无他,就七个字,胆大心细脸皮厚。我疑惑地再次不耻下问,他丢下三个字“豁出去!”
豁出去,嗯,就豁出去。舍不了脸皮套不了天使。刘欢叔叔不是说吗,该出手时就出手嘛。与其这样空想,还不如实际行动。就算失败,也是早死早超生。我实在是受不了心中似有千万个蚂蚁儿咬着的痛苦了。